一个人防备心重,很大原因是源于ta受到过欺骗与压迫。
路鱼原以为姜大永请她拍照片是真心的, 没想到进了一个黄窝;
原以为餐厅老板招她为服务员是怜悯她, 没想到半分工钱都没给;
原以为爸爸给她煮肉汤是心里还有她这个女儿, 没想到他把她的宠物狗给煮了。
……
从小到大, 路鱼承受着家庭暴力, 在亲人看来,她是多余的,是一个连喂养的母鸡都不如的人。
难过、悲伤、痛苦、不安……
在那段没有邵铭的日子里, 路鱼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她已经习惯了。
当生命里突然有了邵铭的陪伴和爱护时, 即使这种爱持续了三年, 她依旧难以适应, 年少时为保护自己而树立的防备就像一个坚硬的外壳,如果不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 让这个壳龟裂,她都会一直把自己缩在壳里, 难以敞开心扉。
……
客厅里很安静, 静得可以听到墙壁上钟表秒针转动时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路鱼双手抱膝,缩在沙发一角, 脸色惨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
门外, 邵铭倚靠在门板上, 紧抿唇瓣脸色深沉。
他其实并没有走,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鱼。
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心脏, 鲜血淋淋,心痛不已。
这么多年来,他只让一个人走进心里,他想让小鱼住在里面,但貌似她只想看看路过而已。
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沉沉的,闷闷的,很压抑。
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最终还是放不下她。
……
听到开门声,路鱼的身子就像被电击一般,猛地抬头,就看到邵铭像天使般突然出现在门口。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缕缕阳光照进她的心房,照亮她灰蒙蒙的世界。
邵铭拧紧眉头,看到她如一个小时前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缩坐在沙发上。
她脸色惨白,脆弱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当看到他出现时,眸光一亮,水润润地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张开手,声音哽咽地说:“铭铭,抱我……”
邵铭觉得这辈子是栽在她手里了。
没有一丝犹豫,邵铭大步走过去,重重将这个他爱进骨子里的女人抱进怀里,紧紧地摁在心脏处,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里。
重新闻到熟悉的气息,感受到贪恋的温度,路鱼用尽全力地抱住邵铭精瘦的腰肢,头贴在他的胸口处,一边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边难受地说:“对不起,铭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对你树起防备;不是故意不相信你;不是故意将你拒之心门……
她很爱他,但是在遇到问题时,她总是控制不住“单打独斗”,常常忘了他的存在。
“我以后不会了。”路鱼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紧紧锁住面前的人,好似怕他跑了似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不要走,不要不爱我......”
如果连你也不爱我了,我不知道我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光彩。
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卑微,邵铭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眼圈发红,滚了滚喉结,他弯腰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情绪达到鼎峰,急需释放,最炽烈的爱,除了占有、进入、深拥,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想行动告诉她,他很爱她。
爱.欲来的急切,两人好像孤独前行了半辈子的失散恋人,终于找到了对方。
无比契合,紧密相拥。两人情绪高亢,动作猛烈、炙热与持久。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卧室床上,这场情.爱的欲火持续了很久很久。
......
神秘寂静的黑夜替代了热闹喧嚣的白天,没有开灯,卧室一片黑压压,就像遮了一块黑布似的。
大床上两人交颈相拥,呼吸交缠,气喘吁吁。
激情过后,汗流浃背,浑身黏糊糊的。路鱼身体沉重酸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肌理分明、紧实硕美、血脉膨胀的胸膛。
有些害羞地撇过头,路鱼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干涸的厉害。
“想喝水。”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邵铭闻声,长臂一伸,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路鱼就着杯沿喝了一大口水,嗓子才缓过来。
眼尖地扫到床沿边散开的一个个小雨衣,脑海里蹦出刚才邵铭急切拆包装的动作,轻笑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
“铭铭,如果怀了怎么办?”路鱼将手放在光.裸的腹部,脸色担忧。
这两天极不安全,本不应该踩雷办事的,就算带了小雨衣,也难保不出意外。
邵铭脸色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弯了弯嘴角,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摩挲了好一会,才声音暗哑地说:“怀了就生啊。”
很简单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