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现场只有音乐伴奏声,以前的节目里,评委都会不停的说话。
可是这首歌却只有戴着黑色面具的年轻男人在唱歌,很难说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很震撼,有沮丧,有漫不经心,也有淡淡的痛苦。
这个年轻男人的现场感染力太强了,甚至连屏幕前的观众都心有余悸,就像在传播病毒一般。
“情人节不要说穿
只敢抚你发端
这种姿态可会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车里取暖
应该怎么规劝
怎么可以将手腕忍痛划损
人活到几岁算短
失恋只有更短
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乌有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乌有
你还嫌不够
我把这陈年风褛
送赠你解咒”
一曲终了,台下的众人,有一些情感比较细腻的忍不住哭了,但这些人如何表现好似都与他无关。
年轻男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和他语气完全不相符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听到,歌词里有一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凭爱意,可以将我私有的人。我心甘情愿。”
直至走到后台,他才漫不经心地取下面具,面无表情的脸上绽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稍纵即逝,有几分涩也有几分冷,就像浮漾了千百年的红尘美梦。
是谢尚。
谢尚只是在节目播出的当天随手转发了节目宣传的广告而已,之后便没有再看网上的各种消息,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似乎都与他无关。
国民度高的演员在恋情这方面似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和录节目的时候相比,此刻他更加削瘦了,看起来却不难看,反而有种病态的美感。
这十几天他过得平淡难熬。
谢尚现在住在郊区的独栋小别墅里,荒无人烟,很安静,周围都是繁茂的树木花草,亭亭如盖。
他从他和俞清的家里搬出来了,那个家里全部都是俞清的影子,让他睹物伤情,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或许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天色垂暮的时候,谢尚如往常一般到别墅外的小花园里散步。
他行至侧面落地窗边时,不过是惊鸿一瞥,就看到一个人影。
是俞清。
穿着整齐西装,一丝不苟的俞清。
一边是灯光下的繁花绿草,一边是隐没在阴影之中的俞清,和他手中明灭的橘色烟火。
谢尚没有看错,俞清手指间捏着一根烟,在他身前还有灯光下的袅袅薄雾。
谢尚停下了脚步,两人都意外得很平静,可谢尚的手指却在颤抖。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谢尚没有质问俞清这几天的踪迹,也没问俞清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准备看他一眼就走呢,还是会留下来。
他只是很平常地且不动声色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却难免心有戚戚。
“抽烟很舒服啊,以前看你抽,就总想学。”俞清淡淡地回答道。
谢尚直觉俞清的状态不大对,但他这段时间的状态也很不对,他觉得他似乎有点找到入戏的感觉了。
他甚至很想恶劣的说一句‘和我做那种事情更舒服,你怎么不来找我做呢?’不过他可能骨子里就是这样恶劣的一个人。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动作近乎是温柔的抢过了俞清手里的烟,然后缓缓吸了一口。
然后,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丝丝缕缕缠缠绵绵,一如薄薄的烟雾一般,不分彼此。
谢尚的嘴唇就这么按了下去,凉凉的,还有呛人的烟味。
即便抽了烟,他的气息也还是很干净。
俞清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抽烟解压这件事是他那天收到谢尚给他发的戴眼镜的照片时想到的,他看着谢尚的近乎惑人的姿态,狠狠地抽了很多烟,因为是初学者,他被呛出了眼泪。
一边含泪一边抽了一整盒烟才停下来,之后他越来越熟练了,再也没有被呛到过。
此刻,他又被呛到了,他没想到谢尚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俞清想要推开谢尚,却发现谢尚禁锢着他的动作很是强硬,他根本无路可退,就如掠夺一般,真的难受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