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渔都陪着陆既平。父女俩找了个邻近的水乡小镇,过了几天远离手机和网络的生活。
但这种生活陆渔过了没几天就过够了,因为陆既平总是早上五点叫她起来喂鸡。陆渔抗议了几次,后来喂鸡变成了去菜地摘菜,每次回来都是一脚泥。
好在马上就开学了,开学前吴之语也回来了,俩人又攒了局子。陆渔跟宋习墨好几天没联系,果断给他也发了条消息,叫他来一起玩。
没想到的是,宋习墨回了一个好字。这回连陆渔自己都有点惊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彻底把宋习墨给拿下了?
还是……在加拿大说的话,叫他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学会放松,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陆渔本来准备到了时间就直接过去,结果收到宋习墨的回复后,她极为认真地化了妆选了衣服,出门前照镜子都被自己美到了。
因为打扮太久,陆渔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却没想刚下车就在门口碰到了宋习墨。他照旧是一身黑,刚关上他那辆越野车的车门。
“宋习墨!”
宋习墨循声看过去,陆渔妆容精致,脸蛋在浓密大波浪长发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小了,她穿着黑色大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踩着高跟鞋,大衣遮到膝盖,下面是纤长笔直又光洁的小腿。
现在的气温虽然比年前高了几度,但也没到可以不穿裤子的程度。
好在酒吧里不冷,宋习墨只是看了两眼,没多说什么。
“我今天好看吗?”陆渔走到他面前,还低头看了眼又抬头:“宋习墨,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得这么高。”
她这高跟鞋穿不穿的像是没什么区别。
宋习墨虽然性子冷,但不代表他对美人儿真的无感。尽管很吵很聒噪,可他也必须客观地承认,陆渔没有不好看的时候。即便是之前素着脸刚从飞机上下来,披头散发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是很漂亮的。
宋习墨看着她微微上挑的眼线,微嘟的红唇,莫名想到了两个字。
妖精。
而且是勾人的妖精。
比如她这样盯着他,问他好不好看,让他感觉到的事一种若有若无的侵略感。这是一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侵略,女人主动发起攻势,男人的本能使然,只想回以更具侵略性的举动。
比如,堵上这张诱人的小嘴,吮吸她的舌头。比如,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把她拖到身下。
片刻的对视,竟让他生出这些邪念。
偏陆渔浑然不知,还在俏生生地望着他。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宋习墨避开她的视线,“外面冷,先进去了。”
陆渔啧了一声,夸她美就这么难?她非把宋习墨的嘴撬开不可。
一进门果然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服务员接过宋习墨的外套,又看向陆渔。
陆渔刚要脱,那白皙的皮肤就引得无数目光射了过来。她里面穿的是法国设计师维吉妮·维娅的春夏联名款斜肩裙,裙子并不暴露,但或许是在酒吧灯光的闪烁下,露出的锁骨到肩部线条清晰流畅,皮肤嫩白得不真实,再加上那双足以让男人疯狂的长腿,不仅让旁边等着拿外套的服务员不自觉地咽口水,周遭还传来了大大小小的起哄声。
陆渔对此见怪不怪,却没看见旁边的人脸色阴沉下来。
刚脱了一半的大衣被人拎着衣领又给套回来,陆渔侧头:“干嘛呀宋习墨?”
“穿着更好看。”
“可是会热啊。”陆渔说。
宋习墨问她:“要风度是要温度?”
那还用说,当然是风度了。但人家都是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为了青春美,热死不后悔了?
不过,宋习墨这人不会说谎。他说穿着更好看,应该不会有错。陆渔还真就穿着外套往里走了。
这回她和吴之语包下的是整个叁四层,陆渔和宋习墨刚露面就引来一阵欢呼,虽没人明说,可谁都听得出来是在吆喝陆渔还真把高冷帅哥给拿下了。
陆渔一脸要低调的表情摆摆手,模棱两可地介绍:“我朋友,宋习墨。”
“行了吧陆大小姐,跟我们还兜什么圈子啊。来吧新朋友,走一个!”率先咋咋呼呼上来的叫谢亚承,辉瑞制药的二公子。
他自来熟地招呼宋习墨坐过去,开口就问:“听说你哥今年扩项目,资金充沛得很,有没有兴趣跟我家合作?”
陆渔惊讶地看见宋习墨居然还跟谢亚承聊上了,旁边吴之语把她扯到一边:“差不多得了啊,见了这么多次都看不够?”
“不是。”陆渔不服气:“他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宋习墨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没跟我聊起来!”
“啧,这还用问。”吴之语扬扬下巴,“人家谢二公子家里干什么的?制药公司!宋习墨干什么的?医生!两人当然能聊起来了。哎呀不说这个,你俩现在什么关系啊,这成双成对的现眼,又说是朋友,玩儿呢?”
陆渔还没说话,余光先瞄到了在一边玩手机的林森,她都来了五分钟,这人居然也没跟她打招呼。
她走过去踢了踢林森的小腿:“瞎了?没看见老娘来了?”
“没看见。”
林森说是这么说,一边说着还是一边往里挪了点空出地方。
陆渔拉着吴之语坐下,“少使性子,到底怎么了?”
林森问:“你去加拿大了?”
“去了,怎么了?”陆渔又看吴之语,“我去加拿大为啥给他气成这样?我又没花他的钱白坐他家飞机。”
吴之语耸耸肩,她哪知道为什么。
陆渔跟宋习墨在加拿大都做了些什么,她都跟吴之语在微信上说了,这种事还是女孩之间聊起来更有意思,俩人就没带林森。刚才陆渔还没来的时候,吴之语顺口把这事说了,林森当时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