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林可烟问。
陆白声音很低:“有点冰。”
“冰敷才能消肿。”林可烟蹲在他腿边,低头时短发遮住脸颊,显得她下巴尖尖,一双眼睛更大了。
陆白恍了神,看到她疑问地抬头才仓促地应了声,脸蹭得变红。
林可烟蛮喜欢陆白害羞的,羞起来耳朵尖尖和脖子都会变粉,特别明显。
但他自己不知道。
更不知道她经常坐在后排看他,透过衣服几乎快把他扒光。
“用水瓶吧,”林可烟不动声色地摸了会儿陆白的腿,一脸正经地说,“效果更好些。”
“嗯。”
水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里面还夹着冰块,刚一贴上来,陆白觉得皮肤都发紧发麻,但时间久了,就觉得麻木了。
只是林可烟的眼神让他无法忽视。
还有她的拇指,偶尔划过脚踝,都会泛起一阵让人呼吸急促的酥麻。
腿间隐隐有起来的架势,他飞速遮住,匆忙的动作间没看到林可烟脸上戏谑的笑。
那天,林可烟把手里的老冰棍给了他,陆白咬了一口,甜水在舌尖融化,比以前任何时候吃过的都要甜。
林可烟弹完琴,手指还搭在琴弦上。
陆白看着她的手,这是一双天生适合玩音乐的手,骨节清晰,纤长清瘦。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听到门被推开,清脆地敲了叁下。
“林可烟,继续练习了。”
段言明歪着身子站在门边,眼神却是打量着陆白,从他头发丝扫到脚底,在心底吹毛求疵。
“好。”林可烟抱着吉他站起来,陆白也跟着站起来。
“那我先回教室了,”陆白说,“下节课是化学。”
“嗯。”
陆白走到楼梯口时忍不住回了头,目光在林可烟和段言明身上流连了几秒。
下意识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段言明回到排练室,把过长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一整张白皙的脸。
打火机从裤兜里拿出来,“啪”得一声点燃一根烟,他吸了一口,递给林可烟,林可烟用嘴接过,懒懒地坐在凳子上。
她整个人都累了,刚刚是强忍着给陆白弹琴,现在只想找张床躺着。
“林可烟。”
段言明给自己又点了一根,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林可烟慢悠悠地转头,同时鼻孔里呼出白烟,看上去特别颓靡。
“刚刚弹吉他,又随机迷倒一个小男生啊。”段言明眼眸黑沉沉的,嘴角往下。想当初他也是被林可烟的音乐才华迷倒的,原来她一直用同样的方式用在不同的人身上。
林可烟没被他的严肃吓到,反而凑过来。
“怎么……”林可烟说话的语调很慢,故意拖长,“你吃醋了啊。”
“切。”段言明叼着烟,转头,“过来弹琴。”
*
运动会这两天,天气格外的闷热。
林可烟坐在操场边的树下,戴着帽子喝着冰水也一刻不停地流汗。
乔静已经跑向田径场了,原因是要欣赏体育生的运动雄风和八块腹肌,沉畅也被抓去练舞了,这次文艺节她带上了她的舞伴一起献舞,林可烟以前见过,是个身材一米九的超级帅哥。
陆白被安排在国旗下的位置,穿着校服念宣传稿的样子莫名好看,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像撒了一层碎金,林可烟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讨论他,说他是“聪明系”帅哥,看着就让人悸动的那种。
林可烟不知道自己看着陆白有没有悸动过,但看到他突出的喉结和腿间的东西的时候湿的次数确实很多。
她这人比较在意身体的享乐,对于感情反而不太看重。
一阵风吹来,终于觉得凉爽了很多。林可烟回到教室拿了一摞书,找了个凉亭坐着,一边听白噪音一边写卷子。
做完一套物理的,正整理复盘,就看到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林可烟扶了扶眼镜,细看,发现来的人是陆白——
跑得有些急,本来就白的皮肤看着都偏粉了,很容易就让林可烟这几天收藏的一部片。
里面的男主角也是这样粉白粉白,鸡巴也是粉粉的,还大。
“怎么了?”她看陆白在她面前停下,问。
“班主任找你,”陆白说,“说要问一下你的节目准备情况。”
“你找了多久?”
“也没多久,”陆白坐下来,腿微微叉开,不经意和她的碰到一起,“我以前就看你在这儿做过题,教室没找到就来这儿找你了。”
“你以前也注意过我?”林可烟抓住关键词。
“不……”陆白一下子结巴了,“也不……算是吧,我对你印象很深刻……我们……我们之前……”
“之前?”
陆白一下子坐直了,像憋了很久一样:“林可烟,我们之前不是还接吻过吗?”
更多的,他说不出了。
那次在体育馆,不也做了很多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吗?
在他观念中,他应该要表白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