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狂风卷着细雨,如冰刀般狠刮在人脸上,冷冽刺骨。
西边的冷冻仓库由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集装箱构成,凉风穿刺而过,越往里走,人似仿佛走在冰窖里。
罩着男款风衣的慕糖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他身上的味道将她完全包裹住,让人说不出的心安。
她甩开衣袖,揉着泛红的鼻头,低眼瞅着被人十指相扣的小爪。
另一只手的主人仅穿了件单薄的衬衣,乌黑发梢上泛着晶莹剔透的水光,他背脊挺直,步子迈的不疾不徐,说不出的慵懒随性。
慕糖很乖的任他牵引,埋头跟在他身后,偶尔一个停步,迎头撞上他硬实的背脊,她捂着头低低呼“疼”,男人则一脸得逞的笑,皮的跟大小孩似的。
可一旦惹她眼红红了,某男又顶不住她眼泪婆娑的小可怜样,只能认命的摸她的头,柔声哄着她。
慕糖才不吃他这套,气的欲甩手挣脱,男人则将其扯进怀里,低声警告,“再动老子就当人面亲你了。”
小女人呆住,暗暗环顾四周,身后一票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自觉移开视线,为首的高野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样。
某女脸一红,软软的控诉,“你就爱欺负人。”
“呵。”男声低哑带笑,“欺负的你不爽么?”
“呸。”
男人挑眉,“再呸个试试?”
乖乖闭嘴的小女人。
哼。
好孩子才不跟臭流氓一般见识。
一众人在仓库内穿梭良久,终于找到先前救下慕糖的那个仓库。
仓库内闪着微黄的灯光,门虚虚遮掩着,小女人下意识伸出脑袋朝里探,一眼便瞧见正中央奢华的贵妃椅,同破旧的仓库环境格格不入。
椅子上悬挂了些破碎的衣料,慕糖疑惑的眨巴眼,几秒后脑子“轰”的炸开,记忆深处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浮现在眼前。
电视上素来高贵优雅的影后jonnan被人捆住手脚,掐着臀肉从身后操弄,呜咽试图抵抗时,嘴里又被人强制塞进紫黑粗硬的器物,脸上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淌。
“不长记性么?”身后冷冷出声。
陷进胡思乱想的慕糖这才回神,转过身来。
男人有些不耐的皱眉,眼底晃过一丝阴翳的冷光。
“你要再四处瞎跑给人抓到,看我还管不管你死活...”
小女人自知理亏,又似听懂他恶言恶语里藏不住的关切与担心,这次难得没回嘴,低眼瞅着崭新的小白鞋,手指背在身后画着圈圈。
男人见她一副知错的乖巧模样,盘旋在心底的郁气也散了些,他抬手拢紧将她的外套,轻揉她额前的碎发。
“你那宝贝还找不找?”
他扬声,“不找就回家。”
“找找,要找的。”
刚还在装忏悔沉思的小女人一秒破功,眸光闪烁,激动的上窜下跳,唯恐他会临时变卦。
顾少爷两手环肩,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瞅着鸟散状跑开的小人,他侧目示意其它人跟上,自己随行走了两步,又停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某男此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就这么个闹腾的小怪物,他究竟是那根神经不对付,还偏就非她不可了。
想他顾溪远浪荡潇洒了这么多年,怎知竟会栽在这么个貌不惊人还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身上。
哎。
那话怎么说来着。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时隔一周之久,慕糖只能凭借不算清晰的记忆寻到相近的位置。
路边的小树林一片墨黑,刚下过大雨,草地湿漉漉的,一脚踏上去,能踩出清脆的水声。
凌点时分,西边仓库四周静逸如水,唯有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男手握光源,在草丛里认真探寻。
慕糖在一旁跃跃欲试,几次三番想加入搜索阵营都被男人粗暴拦下,“老实呆着,少添乱。”
“我也想去找...”
男人揽紧她的腰,低头咬她微凉的颈,“你要想在这儿被我操,就继续说。”
慕糖不满的噘嘴,扭身躲他滚烫的唇舌。
“嘶...妈的。”
男人低骂一声,缠着小女人的腰,反身将她抵在冷冰冰的墙体,后腰处虽抵着他的手背,可小人仍冻得直打颤,身体自动自发的往他怀里蹭。
小腹被又硬又热的某物抵的死死的,小女人呼吸都乱的,低眉顺眼的不敢看他。
“就这么点能耐...”他轻佻的笑,“敢惹不敢当?”
那物的存在感着实变态,光这么狠狠抵着,烫的她身子都开始软化了,半响才咬唇回他,“才没有。”
“真想在这儿做,嗯?”
他低头舔她的耳垂,一开始说荤话,勾人的腔调便暧昧的让人心潮涌动,毫无抵抗力可言。
“这么刺激的环境,糖糖会敏感的尿我一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