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在心里对他说的话鄙夷不屑,惩罚她还有践踏她的尊严,甚至把她软禁在家还限制她交友范围,这样一个人渣有什么值得被爱,如果有机会将他赶出家门,那她一定会举双手赞成。
她的妈妈对她冷漠疏忽,而她的爸爸喜欢酗酒还有虐待她,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同时保护意识也是极强,不让任何人轻易走进自己的心里,所以直到现在她从未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她从始至终都认为只要封闭好自己的心以及漠视周围一切不太重要的事,她就会活的无坚不摧,可这无坚不摧终究被祁乔郃给打破了。
左时野在她生命里一直都是个非常重要以及令她崇拜的家人,是他带着她走出阴霾,带着她怎样与人相处,结交更多的新朋友,靠她初中厌世冷漠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结交朋友的,她会一直孤单到底,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明明可以提前救他出来的,可这一切都被祁乔郃给毁了,她恨他,恨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还对她做出肉体以及精神上的折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 zhaiwuh.xy z
被绑在椅子上的方梨,崩溃的嚎啕大哭,她的世界因他再次进入了黑暗。
如果左时野是救赎的话,那么祁乔郃是拉着她埋在废墟下的罪人。
“别给我哭了,信不信我用抹布塞住你的嘴巴。”祁乔郃刚打完了一个电话,在打电话的途中被方梨的哭声吵得头疼甚至都要耳鸣了,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转身怒视着她,冷声警告道。
方梨也不说话,就这么发了疯的哭着,脸色苍白,手还一直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嘴里还喊着“爸爸,求你放过我别把我锁在柜子里”等饶命、求救的话。
祁乔郃注意到了她这种反常的迹象,焦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子敛住气,轻声问她,“我不把抹布塞在你嘴里了,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再这么哭下去,祁乔郃都觉得她会哭断气。
方梨还是没回应他说的话,一直重复着刚才嘴里饶命的语句。
祁乔郃想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止住她的哭声,可最终这个行为还是没能落实,他想,要是把她捂死了怎么办,他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掺杂着关心的腔调,“不是你哭这么激动干嘛,不怕哭死过去啊?!”
“我……我好怕……我害怕绳子绑在我身上……我爸爸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方梨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悲哀和求救,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落,一吸一顿的说。
祁乔郃听的心一震,他是想惩罚她,但不意味着他想把她给玩死,起身服软般地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麻绳,又将她轻而易举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双手拖着她的臀,而她的双腿则夹在他的身体两侧,脑袋趴在他的肩上,两条手臂垂在半空中还在颤抖,气喘的厉害,胸腔都在剧烈起伏。
这些反应,抱着方梨的祁乔郃都能感受得到。
祁乔郃斜睨了下她,语重心长道:“没绑你了,再像刚才那样哭的话我就把你摁在地上。”
一阵沉默,方梨吸着鼻子没搭腔,双臂圈在他脖子上,身体往上一拱,像个人形挂件一样。
这给祁乔郃气笑了,“行不理我,反正等会儿也更加理不了了,因为给你打唇钉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刚说完,大门就被外面的人给敲响了,祁乔郃是抱着方梨去开的门,门刚被打开,站在门槛上的博牧冲他挤眉弄眼,识趣道:“祁哥,我要不去附近便利店转转,等你们亲热够了,你在打电话让我上来。”
他对方梨的家庭关系也了解,知道她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
方梨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抢先一步说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要不是博牧告密,她怎么会被他发现,现在她很埋怨他。
“诶你——”博牧没控制好情绪,刚想骂她以前是自己的走狗来着,就被祁乔郃投来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没亲热,在闹别扭,记得换上拖鞋在进来。”祁乔郃抱着方梨往里走,博牧自觉的在玄关处换上了拖鞋,隔着一小段的距离,他就听见了祁乔郃冒着火训斥方梨的声音。
“方梨,你一直赖在我身上不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想打唇钉门都没有。”
祁乔郃扭头看博牧,冲他吼叫:“还愣着那干嘛,快过来啊!”
博牧只好乖乖过去,祁乔郃现在是他的金主,金主的话他能不听吗?除非他不想要他的钱,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方梨被他硬拉下来了,站在地上,看着博牧在一旁戴上了手套,拿出了给她打唇钉的工具,一个很粗的穿刺针,这要是刺穿在她嘴唇上估计会疼死。
“你别给我打唇钉了行不行,我再以后都不贪玩了,真的。”方梨张开双臂,抱住了站在她面前的祁乔郃,把脸埋在她怀里,向他示弱。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没想过被我发现的后果吗,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全是屁话。”对于方梨的示弱,祁乔郃始终都是一副冷淡样,给她点苦头吃她才会记住,以后不敢再做出惹他生气的行为,“选一个,是让他打,还是我打,告诉你我打的手法可不温柔。”
逃不过,博牧给方梨的下唇定了个位置消了毒,然后拿着钳子把她下唇内部的红肉给翻了出来固定在那,另一只手拿着穿刺针快狠准地穿刺了进去,唇钉顺着穿刺针推了进去,最后拧上了刻着祁乔郃名字的小珠子。
打的时候,方梨觉得不疼,但打完之后疼麻了,下唇感觉都要肿了。
“说说有什么要注意的?”方梨身上有祁乔郃名字的标记,象征着她是属于他的,这让他心里感到畅快。
“忌口一周饮食清淡、不能抽烟喝酒,隔几天在唇钉周围消下毒,还有别频繁摸穿刺部位。”博牧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答。
博牧也不在这多逗留,收拾好东西和祁乔郃道别,利索地走了。
“不想你的嘴烂掉,就给我好好按照他刚说的话去做。”祁乔郃把睡衣丢在她身上,让她去把身上野男人的气息全给洗干净,“再以后和别的男人跑出去玩通宵,我就在你身上打满孔。”
—
煎熬的一个星期终于过去了,祁乔郃准许方梨去上学了,学校不允许学生染发穿孔,唇钉还没打两天,方梨要戴着口罩才能瞒住老师她打唇钉的事。
长长的走廊里有同学在追逐打闹,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一位男同学的肩膀,他水杯里的水全都溅泼在了地上。
方梨准备和他道歉,但却听见了他不善的口吻。
“走廊上这么大个地方你不走,偏要和我撞在一起,你存心的是吗?”
“就一点儿水泼在了地上,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大不了我赔你一瓶矿泉水就是了。”方梨忍着嘴唇的疼痛和他吵架。
男生发出一阵嗤笑,把杯子里的水全倒在了地上,无耻的说:“行啊下节课买水送来我教室,高二九班。”
高二九班,在学校出了名的恶劣班级,也是学校着重在整顿的班级,班里的学生个个顽劣不堪,有的竟敢在课堂上当众打老师。
他说完,从方梨身边经过,还故意的撞了下她的肩膀,挑衅又张扬。
“方梨你给我站住,都旷两节课了才来学校,能把你松懈的心提上来吗,都快高考了,你这个样子不行啊,跟你哥好好学学,你看他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被他这么挑衅,方梨心里当然不爽,刚要走进教室里,就被坐在讲台上喝着热茶的郭萧给叫住了,又迎来了一顿教育她的机会。
方梨懒的吭声,点了点头。
她懒懒散散地走到自己座位前,把书包丢在了桌子上,随意一瞥就看到同桌时年弯着腰正在用湿纸巾擦着椅子上的脚印。她问:
“有人踩你椅子了吗?”
“前两节课清洁大扫除,班上同学用我的椅子垫了下脚,擦窗户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