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在客厅里焦急万分地徘徊着,手里握着的手机,时不时拿起来点亮屏幕看上面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祁乔郃还没有回来,打他的人也没有来电铃声,方梨不知道事情成功没有,她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
终于她期待地电话打来了,那边立马传来冷静又严峻的声音,“那个人被我们打去了急症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事你们办的很好,钱我会打在你们账户上的。”方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方小姐您最近还是去国外避一下风头比较好。”
她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方小姐只管按我说的话去做,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方梨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深究他说的话。
因为祁乔郃被打进急症室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给向之暖发了一个消息,说今晚去她家借宿,然后点炸鸡喝啤酒嗨到半夜。
向之暖觉得她这个想法非常好,让她快点过来,她们可以任由地玩闹一整夜,因为明天是周末。
一个小时后,方梨提着炸鸡还有啤酒来到了向之暖家门口,只是没想到的是给她开门的人竟然是沉兹欢。
方梨笑着给她打了一个招呼,“沉兹欢好巧,你也在。”
“嗯,快进来吧。”沉兹欢让步,同样回了一个笑。
向之暖的父母去参加亲戚家的婚礼了,今晚不回家,所以她们可以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
叁人盘坐在地毯上,围在一张小桌子前,吃着炸鸡,喝着啤酒,彼此分享着初中时代的那些非主流趣事。
笑的她们合不拢嘴,向之暖又自然的聊到了另一个话题里,“沉兹欢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沉兹欢酒量不好,脸上红扑扑的,已经微醺了,“我没谈过恋爱。”
然后向之暖又将话题抛给了方梨,“你呢?方梨。”
“没谈过。”方梨抽着烟,烟气缭绕在她头顶上,在她心里祁乔郃可不算她的男朋友,顶多算个强奸她的变态。
“方梨你没谈过我真不信,看着像玩弄男人在股掌之上的大美女。”
方梨属于第一眼看就很惊艳耀眼的类型,所以向之暖有这样的想法也属实能理解。
“……”方梨笑而不语。
“喂!”沉兹欢的手机里突然传来闵元辞的声音,方梨和向之暖的脑袋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刚还是微醺,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了,连电话都打错了,“妈妈,我今晚在女同学家里住,不回家了。”
电话那头能清晰听到闵元辞宠溺的低笑声,“怎么醉成这样,你的同学在哪,让她接个电话,我让她帮忙照顾你一下。”
沉兹欢一秒趴在了桌子上,方梨将她手机拿过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事吗?”
闵元辞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和我闹掰的方同学吗?”
方梨懒和他拌嘴,“没事,我就挂了。”
“别,你家里有醒酒药吗,帮忙喂她喝一下,我怕她明天起来头痛。”
“我不知道,这是向之暖的家。”方梨将手机给了向之暖,“我把手机给她,你和她聊。”
和向之暖打电话的时候,闵元辞张口闭口都是在关心沉兹欢,最后让向之暖报了一个她的家庭住址,说要送外卖过来,买的是醒酒药还有暖胃茶。
挂电话之前,闵元辞告诉方梨祁乔郃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躺着,是他发现了昏迷的祁乔郃,将人送去了医院。
让她明天过来一趟来看看她的哥哥,他不说,方梨明天也会去,倒不是关心他的伤势严不严重,而是去找他的手机窃取那张照片。
打完那通电话,向之暖瞒着所有人装的很开心。
隔天,方梨去了一趟医院,她甚至都没进病房探望祁乔郃,站在走廊里和护士详细问了一下祁乔郃的贴身物品,结果护士给了她一个碎屏坏掉的手机。
之后,方梨又去了修手机的店铺,店里的人说手机能修好,需要时间,她交代了自己急用后,就离开了。
祁乔郃一直昏迷躺在医院,在这半个月里方梨像重获了新生一般,每天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过的很开心,可唯一让她不放心的是手机还没有修好。
周叁的下午,方梨像往常一样和球友打完球后,在小区楼下买了一瓶饮料,乘着电梯到达了所住的楼层,来到自家门前,还未将密码输入,头发就被背后的人猛烈地抓住,往后疯狂一扯。
方梨脑袋被迫仰起,疼的惨叫起来,然后听到了让人发抖到窒息的声音。
“方梨,叫人打老子好玩吗?平时对你有点好脸色就瞪鼻子上脸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亏老子看你逼肿了,不舍得操你,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吗?从今天起你别想有清净的日子过。”
祁乔郃拽着她的头发,拉着她输入密码进了家,一贯动作下来,方梨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被他暴力地甩在了地上。
她跪坐在地上,脸上交织着恐惧,抬头看着祁乔郃手心那一小坨从她脑袋上扯下来的头发。
方梨忽然想起那个人给自己的忠告,让她去国外避一下风头,原来这个事情早已败露了,现在穿着病服的祁乔郃匆忙赶来,可想他有多生气,吓得面色惨白,敬小慎微的乞求他放过自己,“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你有什么值得我原谅的地方,就一个逼耐操点。”祁乔郃用脚踩着她的手背,往死里挤压,愤怒到颈部上的青筋暴起,“你的心也不属于老子,让你当老子女朋友,你却只想背叛我,方梨你要是这样玩可就真没意思了。”
手被挤压的麻木肿胀,方梨难受地用另一只手攥紧了他的裤腿,还在重复地说求放过的话。
“一直在我背后动歪脑筋,护士告诉我你把我手机拿走了,还有闵元辞透露说你请了一位律师。”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球浮现出红血丝,只有无尽的怒气,“让我来猜猜,这位律师是来对付我的,你想把老子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