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城抿着薄唇,好看的桃花眸里满是自嘲戏谑,他抬手拿起了手机,停留在了沈遇发过来的微信对话框里。
【江怀城:以后这种无聊的事不用特意告诉我,毕竟,只是个不重要的人而已。】
【沈遇:?江少你这是几个意思?夏栀算不重要的人?】
沈遇的消息回的很快,此刻他一脸懵逼,江少这是失忆了?前一阵是谁眼巴巴的让他找人盯着夏栀的?这才几天,就变成不重要的人了?
【江怀城:嗯,工作了。】
男人发了一条语音,语气漫不经心又冷淡,薄凉的很。
沈遇这会儿差点被他气乐了,合着是他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沈遇也拿起了手机,回了一条微信。
【沈遇:啧,江少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啊....】
江怀城看着手里的文件,听见沈遇说得‘薄情’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置可否。
他原本也想深情一回的,可是那人没给他机会不是?
既然夏栀能跟别人约会,那么他也可以让别人当他的女伴,她看不上不屑的位置,总归也有别人珍惜不是吗?
既然她不要他,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也会收回他给她的心。
这是江怀城留给自己最后的自尊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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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名都。
夏栀此刻在包间里,而她的身边站着几个造型化妆师,算是临城顶级的造型工作室。
“夏小姐,这几件礼服是当季新款,全是知名设计师的手工制作,在临城算是独一无二的,应该不会撞衫。”
夏栀顺着化妆师的话,把眸光看向了那一排礼服裙装,好看的眉眼轻轻蹙着,红唇紧抿,没有开口。
江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夏栀,很快就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稍后再进来。”
“好的,江先生。”
等外人都走了之后,江宇站在了夏栀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眸光温润又深情,“不喜欢吗?那我可以让人重新送过来一批,总归会找到一件你喜欢的。”
夏栀摇了摇头,侧颜看向江宇,语气轻柔却带着无奈,“江宇哥,你知道的,并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我并不想换装,临城晚宴是个重要的商界晚宴,你的女伴,不应该是我...原因你知道的,不是吗?”
江宇眸光似是一瞬间失了光彩,可是却也有着克制的希冀,“夏栀,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爷爷这次让我去临城晚宴,他把他的邀请函给了我,现在距离晚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说到这里,他蓦然笑着看向夏栀,眸光温润如初春融化的冰雪,亦如曾经两个人在欧洲时候,她最熟悉的江宇,让人充满温暖。
“那么,如果你现在不陪我去的话,我在临城商界的第一次亮相,可就要孤零零一个人,连个女伴都没有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俊美的脸上略显苍白,带着病态的脆弱,偏生双眸太过温润,只是让人看他一眼,都不忍心拒绝。
半晌后,夏栀轻呼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江宇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我知道你这次找我,是为了这个晚宴的话,我就不会答应了。”
江宇勾唇轻笑,眼里是宠溺,但是却很开心,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高兴了,回国之后,见她,想她,守护她,似乎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好,没有下次了。”
他知道自己用这样的方式逼着夏栀妥协,陪他去临城晚宴,做法有点卑鄙。可是,这似乎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她不会知道,因为这次的邀约,他纠结等了多久,因为他不知道,江怀城也会去,而江怀城去的时候,带的女伴,会不会是夏栀...
一想到夏栀会跟江怀城在一起,江宇的这颗心就好似被冰封碎裂,就好像原本满世界灰白的人,唯一的色彩也要被人抹去了一样。
江宇每次闭上眼,想到那天爷爷的寿宴上,江怀城当着他的面,带走了夏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夏栀是他的前妻,他曾拥有过夏栀,就让江宇嫉妒后悔的快要疯掉了...
他知道,他在国内没有什么根基,这里是江怀城的地盘,若是他也想要夺回夏栀,而不再让上一次寿宴上的情况发生,他就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
他会用行动证明,江怀城可以做到的,他也一样可以。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重新追回她的心...
临城晚宴。
秦菲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裙,不过这次的礼服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剪裁得体,将她的上身勾勒的曲线美好,既不显得开放,却又带着内敛的性感。
就如同一个纯情的少女,独有的妩媚羞涩。她站在江怀城的身边,一路从红毯走了过去,内心是激动而雀跃的,她终于,以他女伴的身份,一同跟他出席了临城晚宴。
虽然对于秦菲来说,还没有正式成为江怀城的女朋友,可是这次晚宴的意义是非凡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她就是跟江怀城最匹配的人,也唯有她,才配站在他身边。
这是一种认可,她曾经觉得触手可得,可是自从夏栀出现之后,一切就变了,让秦菲充满了危机感。她想要跟夏栀证明,她是真的名正言顺的可以跟他一起登报上新闻,而并不是夏栀的替身,一个虚假的热搜而已。
早晚有一天,江怀城也会那般抱着她,这个男人,终究会属于她的。
“怀城,我们进去吧...”
“嗯。”
男人的薄唇轻抿,漫不经心的走着,好看的桃花眸满是冷淡。
两个人来得不算早,而秦菲精心打扮的样子,并没有换来男人的另眼相待,甚至她不知道的是,他在看见她穿白色的时候,忽然有点生理性厌恶,莫名在脑中就会想起那抹刺目灼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