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但是却继续刚刚的动作,亲吻着她,似乎故意一样,想要再一次听见,她克制不住的喘息声。
直到吻逐渐落下,夏栀终于忍不住,好看的眸子气得染上了水汽,嗓音又软又轻,似是带着哭腔,“江怀城,你赢了,我口是心非行了吧!
就算我现在有感觉,也只是因为身体的本能,但并不是对你这个人,你现在要是继续,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她的话,蓦然让此刻的男人满身的火仿若被浇了一盆冷水,她什么意思?
就是换一个人这么对她,她也会有感觉?不止是对他?还有.....原来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也只是换来‘讨厌’两个字,还真是讽刺的很.....
江怀城心里此刻堵得不轻,似是想要给女人惩罚,让她长个记性,他上次不是说了,以后不许她再说出让他不想听的话,否则他会用行动堵住她的嘴。
可是,在他抬眸看向夏栀的时候,女人那委屈吧啦羞恼的小模样,很美,也很可爱,蓦然就让他心软了。
每次想要对她狠一些的时候,到头来都是不忍心,到头来心堵的只有他一个人。
江怀城轻呼了一口气,带着无奈,最终将衬衫扣了回去,整理好之后,他只是轻轻抱住了夏栀,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鼻息间满是她的香味。
没等夏栀再一次要挣扎,男人低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仿佛是呢喃,“乖一点,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理智克制了身体的欲望,不想委屈了她,而他自己呢?委屈点似乎活该,还真是自讨苦吃。
只是他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却是,夏栀,我很想你。
鼻息间吻着那熟悉的甜橙香气,江怀城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泛酸,闭上了眸子,这是他跟夏栀离婚以来,头一次躺在床上,意外的有了困意。
自从她走了之后,他失眠才是常态。
夏栀的身体紧绷着,没敢乱动,因为江怀城好不容易没有再欺负她,她生怕一个扭动再刺激了男人,可是这么一直被抱着,夏栀觉得身上有点沉,手腕也被领带束缚着,一点都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夏栀的双眸看向天花板,神情怔忪出神,而江怀城此刻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夏栀的唇角轻轻一抽,没想到江怀城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此刻她是叫醒他,还是就这么忍着,让她竟然有点犹豫。
犹豫的是,万一将江怀城叫醒了,他再像刚刚那样耍流氓,这有点得不偿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栀一直放在头顶的手腕有点发麻,实在是不舒服,就开口说了一句,“江怀城,你要睡觉就睡觉,把我手腕解开,有点不舒服...”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身体却一动没动,确实做到了尽量没再刺激他。
江怀城呼吸沉了一下,随后眯着眼,侧身躺下,抬手解开了领带。
领带解开了,没有了束缚,他也没有再压着她,一下子就让夏栀恢复了自由,夏栀直接起身,白皙的脚趾踩在地毯上,轻的几乎没发出声响,然而男人还是开了口,嗓音倦懒充满磁性。
“这就走吗?躺下陪我睡会儿?”
夏栀没有转身,原本已经白皙的脸颊此刻再一次红了起来,语气有点重,细听就知道是咬着贝齿,“不了,你自己睡吧!”
江怀城似是没有察觉女人在闹脾气,语调蓦然温柔了些许,仿若带着宠溺,“你的衣服,在门口的袋子里。”
夏栀一听,直接走到门口,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一个购物袋,里面放着几件衣服,想来是刚刚江怀城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
夏栀弯腰拿起购物袋,直接走进了衣帽间,把衣服拿出来之后,一件一件穿上,脑中若有所思,似是没想到,刚刚江怀城进来,竟然是特意给她送衣服的?
这点小事,让女佣送进来不就行了?他特意走这么一趟又算什么?算...打着送衣服的旗号,耍流氓?
夏栀身上穿的是一套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上面还带着吊牌,也不知道刚刚是江怀城让谁买回来的,但是夏栀也不关心,左右穿好了衣服,她直接打开了房门,轻声关上了。
人就这么走了,临走之前,也没跟江怀城打个招呼。
而等女人走了之后,江怀城原本闭上的双眸,蓦然睁开,桃花眸里带着一丝自嘲,人也没有了困意。
他抬手从床头柜里习惯性的拿出了一盒烟,指间夹着烟,点燃之后,薄唇咬着烟,将床上那条领带又放了回去,他起身走向衣帽间,捡起了夏栀离开时扔在地上的衬衫。
一向有洁癖的他,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没舍得扔掉,反而仔细的叠好,随后推开了衣帽间的拉门。
衣帽间里的灯相应亮了起来,而里面陈列着的,是一件又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样式精美奢华,几乎罗列了全球各种顶级大牌,还有几款是限量知名设计师的订制手工款。
这些衣服,都是江怀城在那天夏栀离开之后,鬼使神差的,一件又一件买回来的,曾经她不喜欢的衣服,那些白色的裙子,都收起来了。
而重新填上的,都是这般耀眼的红色,在江怀城的眼中,似乎没有女人能比夏栀穿红色更好看了,冷媚似火,勾人心痒。
可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这些,却终究没有一条再能入她的眼,亦如,刚刚她的那句,不喜欢,讨厌你。
江怀城看着这些衣服怔忪出神,指间夹着烟,抽完了一根,又点上了一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衣柜。
原本,他以为她会喜欢的,他记得她唯一自己买过的一条裙子,就是红色的连衣裙,她穿上的样子,娇美的很,可是他却对她说了慌,他说不好看,从此夏栀就没有再穿过。
如今,江怀城忽然想,如果他现在,再重新跟她补上那句,很美,是否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