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比刚刚还要漫长,而夏栀的手机铃声,也好似是在跟江怀城作对一样,他不停止吻她,铃声也不停止破坏气氛。
两个人的喘息越浓,铃声的音量也好似越大,大到无法让人忽视。
江怀城松开了夏栀,桃花眸里的情欲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悦,她在夏栀的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几乎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江怀城指间滑动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夏栀的腰上,比刚刚还要狠地掐着,困住了试图乱动挣扎的娇躯。
电话被接了起来,他没有出声,而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男人温润的声音。
“夏栀,还没出来吗?小迷糊,不会是走错了吧?”
声音一出,就让江怀城紧抿得薄唇透着凉薄,桃花眸里染上了怒意,是一种自己珍藏着的上等瓷器,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这种被人觊觎得感觉,让江怀城怒极反笑。
他的嗓音低哑慵懒,漫不经心却气场强大让人无法忽视,伴随着一声玩味的低笑。
“她去不了了。”
江怀城的一句话,就让电话的另一端的人呼吸一窒,原本温润的声音,也变得沉了了下来。
“江怀城,你什么意思?夏栀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江宇紧紧的握着手机,原本跟夏栀约会而期待的心,被江怀城的几句话泼了个透心凉。
江怀城一阵轻笑,语调不快不慢,说得每一个字却如同利刃刺进江宇的心里。
“因为她现在正在我的怀里,刚刚被我亲得身子发软,我正打算抱她回家。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来找她,合适吗?堂哥?”
江怀城最后的‘堂哥’两个字,几乎让江宇的脸色瞬间苍白,刻意的强调着他跟夏栀之间的关系,而且也宣誓着主权。
他们在拥抱,亲吻,做着亲密的事....
就在江宇觉得一阵风吹得刺骨的时候,电话里却传来了女人薄怒的声音。
“江怀城,你够了!你少胡说!江宇哥,你别听他乱说,他喝多了耍酒疯!我还没离开会所,你等....”
“嘟嘟嘟——”
夏栀的声音到这里,电话却突然被挂断了,江宇觉得自己不能等待下去了,他直接冲进了临城名都的会所...
“啪——”
夏栀的小手夺回了手机,刚刚胡乱的往江怀城脸上凑,想要扇他,虽然被男人躲开了,但是此刻江怀城的脖颈,还是落下了一道挠痕,甚至还有点轻微渗血,可见夏栀是用了力气的。
而电话也在争抢的时候,手指无意碰到挂断了。
江怀城觉得脖子有点火辣的疼,但是那种疼痛远没有心里不舒服来的严重,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最后说得那句话。
江怀城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颌,桃花眸死死地看着她,“夏栀,你要是敢跟他走,你试试?”
夏栀被他气乐了,双眸里还带着刚刚因为亲吻而染上的氤氲水汽,在会所的灯光映衬下,含笑的眉眼美得惊人,可是那过于娇艳的唇瓣,却透着入骨的凉薄。
“走了又怎么样?我不但会跟他走,也会跟他约会。江怀城,想想我们之前的离婚协议,你忘了吗,永不纠缠?别告诉我,你又想犯贱了?”
江怀城对上她薄凉的笑,莫名觉得这笑意似曾相识,亦如曾经的他。原本的醉意一瞬间清醒,不由间心口一窒,堵得他似乎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犯贱?
是,他确实又一次犯贱了,每一次靠近她,她都会提醒他,他可以滚了。
“夏栀,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江怀城双眸里是矛盾到极致的占有欲,语调倦懒,却透着冷,比他发火的时候,还要凌厉让人害怕。
可是,夏栀却只想让他认清楚,什么是永不纠缠。
她冷哂出声,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就传来了江宇的声音。
“夏栀,你没事吧?”
江宇在看见夏栀的这一刻,五指攥紧,他看着江怀城似乎在抱着她,两个人靠得很近,这过分的暧昧,让他如至冰窟,然而却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常。
夏栀看向江怀城的身后,江宇正走了过来,她抬手挣脱开江怀城捏住她下颌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向江宇,对于江怀城给予她的温度,丝毫没有留恋。
江怀城的手指僵在半空,他回头看向女人走向男人的背影,疏离淡漠敛藏情绪的脸上,此刻沉了下来,紧紧攫住她,似乎这样,就能将她抓回来。
“江宇哥,我没事,我们走吧。”
夏栀的发丝有点凌乱,甚至此刻娇唇是过分的艳红,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但是她的语气冷淡平静,似是并没有将身后的男人放在心上。
“好。”
江宇看着夏栀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意,虽然有点牵强克制,但是却没有多问其他,他并不想给她带来一丝不舒服,虽然他此刻很想质问江怀城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走廊里,两人的脚步声很轻,踩在地毯上好似被消了音,可是却十分重的传入江怀城的耳朵里,一下一下,就好像是她的高跟鞋,踩在了他的心上。
扎得刺疼,也透着月色下的冷。
江怀城紧抿得薄唇蓦然轻启,语调里没有了往日的不甚在意,而是认真透着寒意,“夏栀,你要是跟他走了,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他紧紧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脚步一窒,侧颜却没有回头,他甚至想要上前一步,只要她回头,他可以给她曾经她想要却没有得到的。
可是呢?
没来得期待,女人那好看的唇瓣轻勾,伴随着一声低笑,冷哂出声:“江怀城,我们之间,不是早就完了吗?”
她的一句话,让江怀城仿若被定住,站在了原地,就这样僵直着硕长的身影,看着她跟江宇离开了临城名都。
这句话,仿佛被循环一样,环绕在江怀城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那双桃花眸里恢复成了薄凉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