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样我还不够小心喔?」我抚着额头,自己还处在有记忆的上一秒鐘。
一旁的叹气吸引了我的注意,剑峰正看着文件,「你可终于醒了,快点接手啦!你工作真的有够多!」他不满地把手里的资料往我头上砸。
真是太好了!我的头又更痛了。
「喂!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上司吗?」我不满地眼皮直跳,忍不住怒瞪他一眼,他便马上回避,尷尬地笑着佯装没事的模样。
「别生气嘛!好歹我也拯救了你的贞操啊!」他似乎是想要解释,但他刚刚说了什么?拯救贞操?
「蛤?你刚刚说得太小声了,我没有听清楚。」绝对是我耳朵业障重,刚刚一定是听错了,绝对是。
「我说,我刚刚拯救了你、的、贞、操。」他故意把字再咬得更清楚,脸上还掛着欠揍的笑。
好啊!现在是造反了是吧!
「剑峰兄,我们从国中以来一直都是好哥们没错吧?」我别有意味地回应了他的笑容,不过他反而更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事,真的。」语毕,他却一阵心虚,「只是差点被别人硬上,放心好了,真的没发生什么。」他呵呵地笑了笑,我同样也是对他这样笑着。
开什么玩笑?差点被别人硬上?
下几秒,我忍不住衝动地马上向前将他推倒在地,呈现我在上、他在下的(曖昧)姿势。
我拉着他的衣领,无法接受他说出的事实,「你……算了!」我冷哼一声,就算跟他辩驳也没用,真兇也不是他。
「别这样嘛!那么突然,我也很急啊!」他随手丢了一套新的衬衫给我,若无其事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留下那成堆的公务在我的办公桌上。
讲不过他,我只能不屑地套上衣服,不然继续裸着上半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激情四射的事情。
忽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滑开一看才发现是某个熟悉号码的夺命连环call。
我接起电话,下一秒便是严丞翰的怒吼,「阳宇谚!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他的话让我更困惑,头到现在还在痛,根本不能理解他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
沉默之际,剑峰不停地点着我的肩,脸上惊恐却又尷尬,我回头看向他手机里头的新闻标题,「繁天企业总裁……与t集团大小姐火热恩爱?!」
顿时,我整个人都惊醒了。
「这什么鬼?这肯定是误会,真的没这回事!」
这下,我终于知道他在气些什么了,他听完我解释一番,只是默默地叹气,「既然外表看起来都这样了,我也只能尽我所能地帮你堵消息,但可能也挡不了太久。」
「嗯……我会尽可能快的,再拖下去,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我也知道,情况危急,如果再不快一点,下辈子、下下辈子肯定都会后悔。
「嗯,希望可以如你所想的顺利。」
我把电话掛掉,看向一旁的剑峰,他递给我一条红白条纹的领带。
「把联姻的单子放到我桌上,然后叫那个人调查酒庄我晕倒那处的监视器画面。」语毕,我把领带打好,接着起身,准备接下来的心理准备。
他对我鞠躬,接着以最迅速的动作处理完我叫他办理的一切事物。
「你要的资料。」他把联姻的契约书拿给我,把上面的文字叙述全部重新看过一遍。
单方面的说词,有时还前后矛盾,真不晓得当初爸妈到底为什么答应的。
但最让我在乎的是监视器的画面,穿着那件贴身的暗紫色洋装的人,并不是唐瑄寧。
她到底有什么盘算,其实我根本就不清楚。
总之,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去去就回。」我跨上重机,催下油门,飆往唐氏大宅,这次也该做个了断了。
不,是这次必须做个了结。
走进唐氏大宅的大门,两侧都是警卫,我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站在前方的女人早已看穿了我的行动,她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小谚谚,你是有什么想跟人家说的吗?」她笑着,自以为那个笑容很迷人,但在我眼里只剩噁心,甚至感觉得到周围冷冽的成分。
「我再说一次,撤销婚约,你可以欺骗我爸妈,可以妖言惑眾,但绝对不可能改变我的心。」我坚信不移地盯着她那双眼睛,把调查到的资料全部丢在她面前。
「不要以为你拥有所有事情的主导权,我的手上也有着真相的证据。」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事情可以停在这里,彼此都退一步,这大概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但她不语,只见嘴角依然上扬,一直以来都很有自信的双眼倒是被捲翘的长发遮住了。
「小谚谚,你就一定非她不可吗?为什么不能是我?我追你也追了快六年了,为什么不是我?」她抽着嘴角,语气带着歇斯底里,但吐出的字句却非常冷冰。
「呵,六年吗?」原来我已经被她折磨了六年了吗?
「你可能认为时间和金钱可以换到一切你想要的事物,但是爱情是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能获得的。」我当初和刘慈颖培养了十年的感情,是不可能轻易地就被破坏掉的。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换来的是冷静的严肃,「我不会撤销,因为那一张纸就是我的幸福。」她坚定地说。
「就算跟我结婚,你也不会幸福。」我冷漠地吐出真言,接着把随身碟也拿了出来,「这是最后了,如果再不取消,这样我们走着瞧。」
那个里面,装得是那隻监视器拍到的影片,也就是我被下药后的那一幕。
「不,唯独取消是不可能的。」她撇过头,还是那个任性的娇柔大小姐,我转身离开,没有对话的气氛,周遭空气瞬间降低到零度。
「我们等着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关上门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心跳非常迅速,能像刚才那样冷静,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这时,唐萱妮像是恭候多时般的早已在门外等候,我不禁打颤,因为那冷冷一笑。
「阳宇谚,要不我们合作吧?」
愣了会儿,我才回神,「蛤?」她不是应该要帮助她姊姊吗?怎么突然要跟我合作?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件晚礼服,心里却不禁感到危险。
「敬爱姊姊的妹妹,这角色我已经玩腻了。」她无所谓地说,接着走到我面前,搭起我的肩,「所以呢?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像是认真,却又像是在这事之间玩乐。
这之间,最让人搞不清头绪的,就是这群女人。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不假。
「先说说,对我有什么帮助。」
敌不可轻,必须小心一点,我是这么想的,「不需要对我警戒。」她冷冷地笑了笑,「我们一定可以达成共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