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门锁上后,环顾赖采宣房间四周。一间洁白的房间显得优雅寧静,白色的墙壁是艺术墙的完美背景,白色的床左边有黑色书柜及书桌,形成强烈的顏色对比。床头右边则是使用黑色搭配灰色的梳妆台区,非常有现代感,然而椅子则带有古典风味,混搭起来特别有层次。床的正前方是黑白色衣柜,在靠近窗户边有面全身镜。
回过头,我打算不理会身旁对我嘟嘴的赖采宣,越过她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但我深刻了解到,这一招一点也不管用。
她快速走过来,从我身后环抱住我的脖子,并弯下身在我两边脸颊上轻吻。
我感受到身体里的「生理」反应在怒嚎,非常衝动,全身血液沸腾的燃烧着,理智也要崩溃。
「陈翔,亲亲。」赖采宣在我耳边旁吐着微弱的气音。
我抓起赖采宣环抱住我脖子的手臂,从椅子上猛然站起,将她堆到床上。
我爬上床,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跪着的膝盖夹住她大腿,「不后悔?」我弯下身在她耳边回应。
她原本因吃惊而睁大的双眼,听见我的话后,瞇起眼露出微笑,摇摇头。
我也回视她意志坚定的眼眸几秒鐘,我弯下身亲吻她前额再亲吻她的脸颊,最后才将唇贴上她的。
她紧紧环抱我的脖子,并张开嘴巴。我睁开眼偷看她,她一脸陶醉地亲吻,把抱住我脖子的双手用力往她靠。
我把舌头伸进去回应她,她也将舌头缠绕在我的舌尖上,「陈……翔。」
嘴里淡淡的酒精味及赖采宣身上的香味,早已令我理智动摇。
此时,我竟然觉得她喝醉其实也不错。我下意识慢慢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抚摸她的肚子、腰、侧胸、后背,并单手解开她的内衣扣。
「喀噹!」突然,玄门的关门声及客厅的间聊声,另我迅速躺回床旁。
她爸爸回来了。
「陈翔?」赖采宣挤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我手臂上的肌肤能体会到她已滑落的胸罩下,柔软又温暖的两颗小肉包一直推挤我。
「……把内衣穿好。」,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努力把这句话卡在喉咙里。
「还不是你给人家解开的。」她喃喃自语。
「嘿咻!」她下一秒的举动,实在令我不可置信。
眼前这位接吻狂人竟然自己脱掉上衣后爬到我身上。
我深深吸一口气后闭上眼,即使我已经看到了……。
我紧闭眼,伸手在床上到处摸,寻找她掉落的内衣,找到内衣后我迅速帮她穿上,并把她推到一旁。
「衣服也穿上。」我把她的衣服丢到她身上,快速转过身背对她。
耳朵听见她在穿衣服的声音,我刚刚疯狂跳动的心脏才安顿下来。
「你酒醉时清楚自己亲谁吗?」她与蓝接吻的画面又闪过我脑海里,于是我若无其事地问。
「我没醉!」她突然大喊,并且用手打我的手臂。
「嘘!笨蛋。」我赶紧向前摀住她嘴,一脸紧张地往门边看,深怕被她爸发现。
见她睁大眼睛一直对我眨眼,搞不清怎么回事。「小声点。」她点头后我才将手从她嘴前抽回。
「所以你清楚你都亲了谁吗?」过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没有举动后,我才躺回床上继续问。
「清楚啊,今天亲了蓝睿伟、慧如、妈妈、还有你,嘻嘻。」她说完还对着我露出牙齿。
「以后不准亲我以外的人,听懂没?」我面向天花板不愉悦地说。
过了几秒,都没听见回答,于是我将头转向她,发现她已经睡着。我轻轻将她脚下的棉被抽出来盖在她身上,凝视她熟睡的脸轻声说:「晚安。」
看着白色天花板,试着忘记今天在ktv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遗忘不了,反而心里那不满的冰块堆满全身上下,又冰冷又麻木。
于是整个夜晚我都看着赖采宣的睡脸,不曾进入梦乡,直到见窗外的天色渐渐变蓝,听到清晨的鸟叫声后,我才昏昏入睡。
☆☆☆
天色越来越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在我脸上,我眯着眼起身,查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六点。
「路上小心。」我准备走到门边转开门把,听见房门外传来阿姨的声音。
叔叔假日也要出门上班啊。
从房门走出,站在客厅玄门前的阿姨转过身面对我,似乎完全把我当成他们家庭中的一员,「哎呀,早安啊,陈翔,要不要洗个澡?昨天还没洗呢。」,她边说边快速走到她房间里,拿了男人的衣裤出来,白色衬衫及牛仔裤,应该是叔叔的。
「谢谢阿姨。」我抱着她塞给我的叔叔衣裤,走进厕所里,好好洗一身澡。
「你衣服洗好我会马上给你。」从厕所出来,阿姨递给我一条乾净的白毛巾,并看一眼我脚上穿的牛仔裤。它原本是长裤,穿在我身上变七分裤,嘛,我记得赖采宣爸爸矮我有一颗头。
「嗯,谢谢。」我用毛巾随便擦一擦湿答答的发丝。
「昨晚你们有做什么有趣事吗?」阿姨的眼里明显怀有调皮的神情。
「……没。」我继续擦拭头发往房里走去。
床上昏睡的女人睡姿几乎与昨晚没变,唯一变的就是嘴角旁多了口水加上轻微的打呼声。
窗外明亮的阳光普照在书桌上,桌前的墙壁上贴了一张纸,我走过去瞧,发现是张愿望清单。
我把它撕下来看,发现她把上次我写得清单整理过,并添加了许多其他清单,也按照想要的顺序用数字排列过。有趣的是,她把愿望清单分两边,一边上面用黑色字标题写着【与最爱的陈翔必做之事】另一边写【自己想做及完成的事】,「呵。」,我不自觉轻笑一声,愿望清单足足共有60项,其中【与最爱的陈翔必做之事】就占了40项。
大概瞄了一下那40项,都是情侣们常做的芝麻小事,儘管有几项我不喜欢,但我全部能轻轻松松帮她实现。
我从桌角旁的笔筒里随便抽一支笔,并在她的愿望清单上写一些字。
写完,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深长的哈欠,毕竟我整晚几乎没睡。于是我把纸张重新贴回墙上,回到赖采宣床上的另一边空位,继续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