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浴室里,人影交叠,瀰漫的雾气中有着荷尔蒙的气味,水声与肉体撞击声交错,格外淫靡。女人伏趴在按摩浴池边,举着臀任由男人在她身后抽送。繚绕热气与情慾使然,她面色緋红,张口轻喘。
「……哈……哈……」
身后男人扯过她上臂,令她仰起上身,揉住她身前的柔软,下身动作加剧。
「哈……哈……哈啊……」随着快意的堆叠,女人的喘息声愈渐清晰。
他松开掌握她的一隻手,循着她身前曲线缓缓下探至小腹,再往下,直探她敏感的核心。
一阵酥麻窜遍全身,她昂首呻吟。「啊呃……」
他蹂躪着她下身的敏感,同时张口在她耳后颈后恣意游移吮吻。
「哈啊......」快感累积得很迅速,转眼,她已无法自已。「……用力……」齿缝间迸出破碎的靡音:「......再……再用力……一点……啊……哈啊......」
「呵……杨翎……」他在她耳畔发出魅惑的吟叹,带着魔性,令人销魂。
「你真的……很骚啊……」
禁錮她的双手松开,他将她往一旁墙面上按去,骤降的温度使得她浑身一颤,两人交合的那处跟着紧缩,加深了慾念。
他直捣她深处。「想要吗?」
「嗯......」她咬牙。
再一次往更深处顶入。「说啊,要吗?」
「......要......」无法释放的慾望已快将她逼疯。「快......给我......」
他笑,赫然以极致的力道与速度开始剧烈衝撞。
「哈啊……啊……啊啊……」
那啪噠作响的声音究竟是水花飞溅或是肉体碰撞,已无法分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身的冰冷与下身的滚烫,撕扯着她的感官,几乎要令她疯狂。
「啊啊……不……不要……不要停……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啊——」
极致的激情过后,她瘫伏在浴池边,湿发散落在脸庞及肩上,像被玩坏的芭比,姿态狼狈,却依旧风情万种。
贺以正稍微清理了下残留的体液,才重新坐进浴池中,瞅了她一眼,道:「你这是......被操坏了吗?」
讲到「操坏」二字,便又想到某人,他再次忍俊不住。
「还笑……」带着埋怨的娇嗔:「你真的很坏……」
「我坏吗?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人叫我用力一点?」
「闭嘴啦!」她难得面露羞窘。
但他嘴就是贱。「好像还有……不要停?」
「喂!你——」
他接住她朝他落下的攻击,顺手一扯,将她揽过。
依在他宽厚胸膛前,她默了默,轻叹道:「每次和你做爱都让我以为,不会有比这次更好的了。」
闻言,他笑道:「听起来应该是称讚?」
她没接话,就这样静静依着他。
感觉到她沉默里的不寻常,「怎么了?」他问。
「你让我......有点害怕了。」她轻声说道。
「怕什么?」
「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
换他静默了。
她等待着他的回应。
亲眼见到贺以正是怎么对待爱上他的唐小可,杨翎对于要不要说出这句话,着实犹豫了很久。让她决定说出来的理由,并不是无数次欢爱所產生的依赖,而是欢爱之后的亲密,总让她有种他们是情人般的错觉。
她想知道,她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例外」。
结果,他叹气了。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爱上我?」他的语气淡淡的,虽不至冰冷,却显得无语了。「你是懂我的,杨翎,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的感情呢?」
她抬眸望住他,野性慾望褪去后的双眸澄澈见底,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没有任何一丝压抑或心疼,此刻的他除了无奈,只有疲惫。对于这样的发展,他只觉得……厌倦了。
于是,她确定了。他并不爱她。
「我很珍惜你,杨翎。所以拜託你,不要爱上我,除了性,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
「如果......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不可能。」他打断,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一旦爱上一个人,你不可能永远甘于这种不对等的关係。」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我吗?
她没有问出口。
也没必要问了。唇边扬起一抹苦涩......
贺以正,你真的很行啊。
哗哗……
她从水中站起。
「把熏香拿出来。」
他一怔。「什么……?」
「没听到吗?我说把熏香拿出来。」她居高临下看着他,眸中是就义般的坚定。「我要你像对待唐小可那样对我。」
终究,对他来说,她和唐小可,是一样的吧?
一样只是他的玩具......
「杨翎......」
「让我不要对你抱有任何期待好吗?趁我还没爱上你。」
他凝视着她,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起身离开浴池,他拿了条浴巾,背对着她擦拭起来。
没有爱情,不代表没有感情。她和唐小可不一样,他以为,她会理解......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暖黄色灯光照射在他刚毅的背部,此刻,那些线条和光影,却显得孤寂。
「当然没问题。」
他的心凉,似乎永远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理解。
或许最终,他还是一个同类也没有。